(' 少得勤勉努力。
……难道当皇子的时候认真,就是为了登基之后理所当然的做个懒蛋?
殷无执实在难以理解。
但历史上也不乏登基之后翻脸无情的皇帝,他并未就此深究。
殷无执换了药,来到铜镜前处理脸上的伤势。
嘴角只是破了皮,脸上的疼痛也已经稍有缓和,可自打进宫之后遭受的各种不平待遇,却让他微微沉了脸。
做完这一切,齐瀚渺端着熬好的风寒药来了,殷无执站在一旁,听他轻声喊着天子。
自然是不可能叫醒的。
“殿下。”齐瀚渺回头求助:“明日定南王等人要来议事,陛下若是病重了,可如何是好?”
如何是好?
姜悟本就已经足够懒惰,一旦病重,就更有理由赖着不动了,殷无执几乎可以预见,大家来了,也只能在御书房干等。
这昏君是没有半点同理心的。
殷无执走上去,对齐瀚渺道:“以后想要我帮忙,不必搬出父亲。”
齐瀚渺:“奴才知罪。”
殷无执抓着姜悟摇了摇,没能把人弄醒,只好将人扶起靠在胸前,手指托起他的下巴,道:“直接喂吧。”
齐瀚渺有些紧张:“会不会呛着?”
“呛醒就能自己喝了。”
“……”好有道理。
齐瀚渺捧着碗,连续吹了好几下,才小心翼翼地送入姜悟被捏开的嘴巴里。
姜悟无意识地吞了下去。
齐瀚渺又喂了一口,这一次,姜悟吞的很慢。
第三口。
姜悟张开了眼睛。
齐瀚渺讨好地笑:“陛下,是药,风寒药,您不是难受么?喝了就好了。”
姜悟把嘴里的吞下去,然后偏头,拒绝接下来的投喂:“苦。”
真的好苦。
又苦又怪。
舌根都要麻了。
齐瀚渺愣了一下,然后笑了,他从托盘里拿了蜜饯出来,道:“陛下,含住这个,会好很多。”
姜悟含在嘴里,味觉刚刚缓过来点儿,就发现齐瀚渺又来喂他喝药了。
他连拿嘴唇再碰勺子一下都不肯,脸直接埋了进去,木木地说:“不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