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
那天晚上受到最大伤害的应该就是卢卡了,导致他这几天碰到顾锦洲都不敢抬头,小少年觉得内心受到极大创伤,也不缠着许闲停了,临走的时候从门缝里塞了张卡片,上面写了几句新契语,翻译过来是祝福话。
顾锦洲拾起这张贺卡,盯着看了一会儿,还是把卡片收起来,夹在随行带着的书籍里了。
他们在旅店里度过的平安夜,早在感恩节过去后,小镇各家就开始着手准备圣诞节的装饰,旅店内也摆上一颗两米高的圣诞树,放在大厅里,上面挂着各种各样精致小巧的装饰品。
许闲停用旅店的小厨房烤了一些黄油饼干和姜饼,分给旅店的客人们,吃的都赞不绝口,有法国人在的地方自然少不了跳舞喝酒,他们尽情地舞动,时不时优雅地抿上一口香槟,在酒精的催动下释放自我。
许闲停也被欢快的气氛感染,少见地喝了些酒,到最后喝的脸颊微醺,眼神迷离,勾着顾锦洲的脖颈一下一下嘬着他的嘴唇,不停的要抱抱。
醉酒后的许闲停完全跟清醒时判若两人。
不过顾锦洲倒很受用地享受着许闲停的主动,大手轻轻拍着许闲停的薄背,眸眼促狭,迎着许闲停的吻。
有几次起了坏心思,他偏头不让许闲停亲,许闲停的吻只能落到他的脖颈上。
许闲停眉眼一凝,愤愤地捧住顾锦洲的脸,固定住,接着一个响亮的吻落在唇上,让顾锦洲愣住了。
过了两秒顾锦洲才反应过来,不可自拔地大笑,捏了捏许闲停的脸颊:“喝醉了怎么变得这么可爱。”
许闲停亲到嘴后满足了,像是魇足的小猫,乖乖地半阖眼眸,头一点一点,下一秒就要睡着了。
顾锦洲眉眼认真地凝视许闲停两秒,想了下,许闲停喝醉后不认人,不会连亲的是谁都没搞清楚吧?
顾锦洲顿时蹙了下眉,不爽地抿了抿唇,他用指尖挑起许闲停的下巴,让室内的灯光打在许闲停白皙的脸颊上,他低声道:“许闲停,看着我。”
许闲停懒懒地睁开半眼,轻柔的呼吸声浅浅拂过顾锦洲的手指,像羽毛轻划过去。
“告诉我,我是谁?”
顾锦洲勾了勾许闲停的下巴尖,没有半两肉,细腻的皮肤让他忍不住又蹭了蹭。
许闲停闭口不答,懒散地又阖上眸。
“说。”顾锦洲的语气带着些强硬,好像一定要弄清楚这件事。
许闲停被他弄烦了,只好抬起眸,清润的瞳孔清清亮亮地盯着顾锦洲,薄唇轻启:“卢卡。”
“!”
顾锦洲瞪大眼睛,一股气冲到头顶,刚想要发作,怀里的许闲停又有了新动作。
许闲停扑哧一笑,扑进顾锦洲的胸膛,柔软的唇瓣蹭到锁骨,带着酥酥麻麻的意味,含着酒精的呼吸喷洒在肩头,几乎也让顾锦洲醉了三分。
“要被你逗死了,”许闲停玩弄的声音响起,“顾小狗。”
“怎么可能会是别人。”
在听到许闲停的回答后,顾锦洲僵直的脊背才缓缓软下来,他垂头看了眼在怀里兴风作浪的许闲停,罪魁祸首的唇角还挂着狡猾地嘲笑,他忍不住捏了捏许闲停的耳垂,笑骂道:“你啊,小坏蛋。”
随后回想一下,顾锦洲也把自己逗笑,笑他自己的斤斤计较,小气醋精。
胸腔的震动震的许闲停耳朵微麻,他支起身揉了揉耳朵,又伸手拿过顾锦洲喝的半杯香槟,贪杯地抿了一口。
喝过酒后的唇瓣泛着微微亮的酒渍,又被许闲停伸出粉嫩的舌尖微微一舔,带走酒味,却让唇瓣显得更加透亮。
顾锦洲忍不住倾身上前含住了那片柔软的唇,吮吸残留的酒香。
许闲停安静地回应着顾锦洲的吻,此时他坐在顾锦洲的大腿上,双手按在那片结实的胸膛,乘着上位者的姿势,像无情的神垂眸施舍求欲者,顾锦洲呼吸略微急促,像青涩稚嫩的小男生,对许闲停无端产生极欲的情。
一吻毕,顾锦洲想起了刚刚许闲停说的话,掐着许闲停的腰,半眯着眼睛,温声问他:“顾小狗?”
“给我新起的外号?”
许闲停唇角弯了一下,“不觉得跟你很搭吗,小狗小狗,又乖又听话,领地感极强。”
顾锦洲不置可否,顶了下腮,道:“那这公狗腰……能不能满足你?”
醉酒的许闲停既大方又热辣,食指勾了下顾锦洲的衬衫领口,眸眼如丝:“今晚可以允许你试试看,看看能不能满足我。”
顾锦洲眼神一暗,托着许闲停的屁股站起身,许闲停轻轻松松地挂在顾锦洲身上,他接过许闲停手里的酒杯一饮而尽,将玻璃杯不轻不重地重新放回台面。
随手跟齐胜打了个招呼,顾锦洲便抱着许闲停往楼上走去。
许闲停扬起头眯着眼睛往后倒,顾锦洲生怕许闲停倒了,连忙抬手托住他的后背。
应是感受到背后的支撑,许闲停更加肆无忌惮,他仰起头,柔软的银发在空中飘荡,划出一道道银痕,漂亮极了。
纤细白皙的脖颈暴露在空气中,上面点缀着一颗精巧的喉结,随着许闲停吞咽的动作上下滑动。
修长的双臂差点松开了顾锦洲的脖颈,顾锦洲立马说:“扶好,不准松手。”
许闲停这才乖巧。
走过楼梯拐角,他们的房间在走廊左边,正要往左边走时,右边突然传来一阵激烈的交吻声,还有一道女声尖叫:“Come on!Baby!You are so brave!”
期间还参杂着男性的粗喘声和低沉的脏话,两个人的动作越来越激烈,震得门板哐哐响。
干柴烈火,一触即发。
顾锦洲面不改色地打算朝前走,许闲停突然竖起耳朵听了听,天真地问:“怎么了,难道是打雷了?”
许闲停眼神还是迷糊着的,但手已经捂上顾锦洲的耳朵,轻声道:“好啦好啦,锦洲别怕,我在呢,不听不听。”
顾锦洲看着眼前迷迷糊糊地小兔子实在是忍俊不禁,他加快步伐往房间方向走,远离了砸门的声音,他才回道:“好,听你的。”
彼时的许闲停早就软了身,两只手也垂在顾锦洲的肩膀上,滚烫的脸颊蹭了蹭顾锦洲的肩膀。
短短几分钟的路程,许闲停由亢奋激动转变到安静熟睡。
撩了老攻一身火,却又不负责任地睡过去。
许闲停被顾锦洲轻柔地放在床上,看着洁白的床上躺着的人,白皙精致的脸无意识地蹭了蹭柔软的床单,睫毛轻颤,最后归于平静。
喝醉酒人说的话啊,真是半个字都不能信!
顾锦洲咬牙又看了两眼,最终头也不回地冲进浴室。
原本温馨激.情的平安夜,却变成了一个人的冷水夜。
冷静下来的顾锦洲重新把许闲停箍进怀里,泄愤似地轻咬了一口那只洁白的手背,又放在手里捏了捏:“这次就放过你。”
', ' 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