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黑漆漆的,带着几分压抑感。
直到殷墨吃完,起身想要从对面坐到她身边,温存一下的时候。
傅幼笙站起身,“我去厨房拿礼物,是我亲手做的。”
殷墨没有坐下。
而是看着她的离开的背影,若有所思。
下一秒。
他开口:“我也去给你拿礼物。”
礼物,他早就准备好了。
殷墨抬步上楼,将原本打算给她惊喜的首饰盒重新握在掌心。
谁知。
刚一下楼。
殷墨目光陡然顿在傅幼笙端着的那个蛋糕上。
裸粉色的蛋糕面上,用红色的果酱写了偌大的四个字——离婚快乐。
字迹明显到,殷墨还在楼梯上,就看得清清楚楚。
男人掌心陡然握成拳。
下一刻,他长腿迈开,三两步下楼。
长指一松,没意识到掌心的首饰盒从楼梯砸了下去。
在光滑的地面上滚了好几圈。
最后滚落在傅幼笙的脚边。
精致首饰盒子吧嗒一声,自己打开了——露出里面那枚闪烁着璀璨华光的鸽子蛋粉钻戒指。
“离婚快乐。”殷墨眼神沉敛,一字一句像是从唇缝中逼出来的,“幼幼,这就是你给我的礼物。”
傅幼笙弯腰,将戒指捡起来。
细白的手指把玩着那枚粉钻戒指,它漂亮到几乎是所有女人梦想中婚戒样子。
“是。”傅幼笙嗓音有点飘渺,轻的几乎让人听不清楚。
却又清晰的响彻在他耳际,“殷墨,我不想再这么失去自我的去爱你了。”
“我们——离婚吧。”
殷墨看都不看那个令他耐心几乎消失的蛋糕:“傅幼笙,你把婚姻当成什么?”
“过家家吗。”
傅幼笙抿着唇,终于抬起长睫看他,眼神清冷冷的:“是你把我当成什么?”
忽然笑了一声,眸底是毫不掩饰的讽刺,“你把我当成一个宠物养,有空的时候回来逗逗我,没空的时候,根本记不得这栋别墅里还有一个人在等你。”
“殷墨,你从没把我当成妻子过,还指望我怎么尊重我们的婚姻。”
傅幼笙细白的指尖勾着那枚钻戒,静静地凝视着他:“殷墨,这个戒指,我现在不想要了。”
“叮……”
的一声脆响,钻戒直直的掉入她没有碰过的那杯红酒中。
酒红色的液体溅出破碎的水花,几滴甚至飞到了傅幼笙白皙的手背上。
男人浴袍下的肌肉紧绷着,压抑着怒气。
语调冷冽:“幼幼,不是什么话都能说的。”
没在意殷墨陡然沉下来的脸色。
傅幼笙自顾自的打开牛皮纸袋,将里面一份薄薄的纸拿出来,推到殷墨面前:“这场婚姻,我还你自由。”
从九年前开始,她就是为了殷墨而活,现在,她想要为自己活一场了。
殷墨掌心按着那纸离婚协议,手背上筋骨突出,半响后,他猛地将那已经签好字的协议猝然挥到地上。
即便这个时候,他还是想哄回她的。
伸手握住傅幼笙纤细的手腕,他克制的压低了声音,“幼幼,我从来没有把你当作宠物过。”
作为男人,对自己的女人大度一点。
殷墨退让了一步:“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,唯独不能离开我。”
傅幼笙忽然笑了。
“我只想要你专心致志的爱我,可是你做不到啊。”
她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掰开男人圈住自己腕骨的大手。
殷墨看着被她掰开的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