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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辙瑜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了,这个年轻的少年,并不知道掩藏自己的情绪,在一件又一件珍宝被高价拍走之后,文辙瑜已经有些飘飘然了。
这次,之所以冒着得罪大伯文渊的危险,文辙瑜也要主持这场拍卖会,就是为了让爷爷看到自己经商的手腕,让他同意自己走从商。
“文家倒出了个会捞钱的小子。”
远处的转角站着几人旁观着这场拍卖会,为首的一人身着红白华袍,手中红白折扇轻摇,明明只是带着淡笑,无处不透着一股媚惑之感。
这几人,赫然就是梵天楼主束胤炎以及他的部下。而开口说这句话的,正是束胤炎,在说完那句话后,转身问身后青年,“书也,你觉得文家这个小子比你如何?”
“有点小聪明,也是吃这一碗饭的,但还差点火候。至于和书也相比,楼主难道还不知道书也吗?”
说话的人,身着一身书生长衫,面容清秀,浑身上下透露着一股只属于书生的迂腐味。书也,书也,实乃书生是也。这是于书也最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,而他身上的气质,确实像是一个书生。
江湖人或许不认识于书也是何许人,但在商界,于书也的名字却是每个商人的噩梦。很多商人都不愿和于书也谈生意,但于书也就是有本事,让那些商人只能和他谈生意。所以,于书也在商贾之中有个外号,叫“玉面狐狸”。
明明是一副书生模样,人畜无害,可是却专干下套让人钻的事,比狐狸还狡猾。这于书也自然是梵天楼商楼的负责人。
“第一次听到书也对一个人这么肯定,看来文家这小子是对上你的胃口了。”于书也是个高傲的人,这点束胤炎是知道的,这天下间,能让于书也看上眼的不会有很多,在经商这个于书也擅长的点上,能让他看上眼的更是少之又少。起码,至今束胤炎还真不知道有谁存在。这文辙瑜可以算是第一个了。
“文家这小子做的还真不错,是哪点让你觉得差了火候?书也,你可别因为别人在自己擅长的领域出彩,就看不过去贬低文家小子。”开口呛声的是此行唯一的一个女性,风茗沁。
“风姐,你说我是这样的人吗?”于书也为自己喊冤。
“你小子是怎样的人,我怎么会不知道。”风茗沁重重拍了一下于书也的肩膀,豪气干云。“不过我看那文辙瑜做的不错,你给我挑几个错出来,风姐我就相信你不是嫉妒人才。”
风茗沁一掌落下,于书也立马禁不住边咳边说道:“风姐,你有话好好说,别动手动脚的行不行?我一介书生怎么受的起你这么一掌,要是再重点,我非得残废不可。”
“你说还是不说!”杏眉一挑,手再次举了起来,威胁意味浓重。
“说,我说还不行吗?”于书也一脸哀戚,活像受了多大的委屈一般,最终也只能无奈的屈服在风茗沁的淫威之下。“总体而言,文辙瑜这事做的不错,利用了很多可利用的东西。但这种方法也只能起效一次,明年的拍卖会虽然能起到效果,想必没有今年顺利。首先,我必须承认,文家这个小子有一定的经商天赋,不拘泥于时,懂得迎合这些江湖人的口味,开场就用那些女子吸引目光,吊起他们的胃口。然后又用了一招眼见为实,无论什么宝贝,只要让人看到价值,自然就有人哄抢。以白虹剑为例,如果只是苍白的陈述白虹剑的价值,那么就不会勾起他人的购买欲。
文辙瑜救将白虹剑的价值展现出来,甚至夸大白虹剑的价值,自然而然就勾起了江湖人的欲。望,这把剑自然就能拍出前所未有的高价。
再来,是现场的音乐声,在竞拍的过程中,激昂的音乐更加容易让人头脑发热,不会有更深入的思考,就加价抢拍。直到所体现出的价值快达到自己所能承受的临界点时,才会恍然,不能在加上去了。
最后就是人群里的‘自己人’了,不知道你们注意到了没有,无论那次拍卖,总有人把价钱一下子提高到一定的高度,当然,这个价格不是高的很离谱,有再向上加的空间。这个‘自己人’虽然不能决定最后的价格会定在那里,但绝对是拍出高价的重要原因。
想想看,配合着激昂的音乐,一个人突然喊出了较高的价钱,出于较劲的心理,那些江湖人在脑子一热的情况下,也会出现哄抬价格的情况。此消彼长之下,珍宝的价格不上去那就真是不合常理。”
长长的一段话,于书也说的不带任何停顿,身边的人听的一愣一愣的。就算是束胤炎也被于书也吸引,静静的听他陈述。
“奸商!”听完于书也的陈述,风茗沁不禁感叹道,这手段除了坑人还能是什么?而且还把人坑的心甘情愿。
“那是。”于书也倒也不承认,反而一副以奸为荣的模样,“正所谓无商不奸,无奸不商。”
“这样,这个小子欠缺在哪里?”风茗沁不依不挠。
于书也也没有犹豫,再次讲解道:“正如我先前所说,文家小子这个方法只能取到一次效果,下次还想要有这个效果就不容易了。他这种坑人的手段还不够,很容易让人心生防备。
音乐结束之后,这些江湖人自然就会觉得自己刚冲动了,下次就会生出防备之心,防备自己不再冲动,不再哄抬价格。这防备之心一生,这效果自然就大打折扣,来年自然也就不好做了。再者,在江湖人里参杂一点‘自己人’这一招太过明显了,如果有人注意的话,很容易就被拆穿。到时候文家小子就很难下台了。不过,这小子倒是个胆大的,这样的办法都敢用,他就仗着自己是文家的长孙,就算被看穿了,也要买文老爷子面子不去拆穿。”
“书也,如果是你小子,你会用什么办法将这场拍卖会办的比文家小子还要成功?”风茗沁再次发难。
“想要赚钱,又何必办拍卖会呢?如果用十两银子就有可能得到一件珍宝,风姐愿不愿意出呢?”
“那当然……”话一出口,风茗沁也明白了于书也的意思,“好你个于小子,不愧是‘玉面狐狸’!”
在场的都是聪明人,于书也的这一句轻巧的提醒,让很多人都悟出了门道。于书也的意思是想把拍卖会改成抽宝会,比的就是运气。一张宝券十两银子,不限定多少人买,也不限定一个人可以买几张,时间到了统一开宝,宝券和底券对上了,就可以获得珍宝。
对江湖人来说,十两银子并不多,用十两换得一件珍宝的可能,确实可以让很多人跃跃欲试,甚至不惜发更多的十两去试。这来参加拍卖会的少说也有千人,每人十两,就有了万两的进账。
束胤炎若有所思,然后扬起一抹淡笑道:“书也,你应该很乐意调/教一只小狐狸吧?前提是他够乖。”
“乐意至极。”于书也笑了,眼眸微眯,衬着那迂腐穷酸的书生气质,狐狸气质立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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