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 来不久,是来找谢氏的。
谢氏不高兴了,道:“观棋不语真君子,沉珣你这就不对了。”
闷热炎日里有凉风拂来,谢沉珣单手背在身后,道:“姑母棋艺师从棋圣,连老太傅都赞过,还要欺负一个小姑娘?”
虞翎愣了愣,她视线看回谢氏,讶然道:“那我岂不是要输定了?姑母怎么还打赌让我下厨煮汤?”
谢氏被戳穿,摸鼻子道:“瞧你们现在的姑娘家什么都不懂,多会点总没问题。”
虞翎把棋子放回去,发出一声轻响,她抬头问:“姐夫得空吗?”
谢沉珣长身鹤立,清俊而高大,多年处于位高权重的位置让他看起来不好相处,但虞翎对他却有种亲昵,他颔首道:“暂无事。”
她手扶桌慢起了身,鹅黄裙衫下的娇身盈满,只让他坐她的位置上,笑道:“姐夫帮我吧。”
他们看起来关系好,不像男女间的旖旎,只是亲近些的兄妹,坦荡不见扭捏,在谢氏面前也不隐藏。
谢氏放下悬着的心,笑了笑道:“我确实是很久没和沉珣比过,他若是输了,这两天的事我的午膳可全归你了。”
虞翎笑应下来,让丫鬟搬一张圆木凳放谢沉珣旁边,又轻拿起石桌旁的一把团扇,坐在一旁。
谢沉珣大抵是真有什么事来寻谢氏,只端坐下来,让四周的丫鬟都退下去做事,同谢氏道:“有劳姑母为府里操心。”
“你要是真觉劳累到我,就该早早选个女人成亲,人姑娘家一个个大了,谁也拖不得,”谢氏头也不抬,落下一子,“我见你心思是越发淡了,方家夫人也在暗下寻别人,你是不是和人说过什么?别到时翎姑娘都抱孩子了,你还是个孤家寡人。”
他没回答,一旁虞翎倒没想到自己会被提上。
京师习惯满十八成婚,方茹今年十八,退过一门亲,对比起别家女子,现在订下亲事已经有些晚了,再准备些出嫁事宜,到时也要十九再出阁,拖不了太久。
照理而言谢沉珣是续弦,又处丧期,朝中不顾忌,一切从简要不了多长时间。
换做普通人,本是两家长辈几句话的事,只她这位姐夫太过厉害,方家不想到时结亲不成反造两家嫌隙,这才等着适龄男女见上一面。
虞翎没多提,只轻声道:“四皇子有姜姑娘,我倒不急这些。”
她身子难有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