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 几乎将整座山翻了个底朝天,虽仍然没有找到柳昀,但却在林子深处的一棵矮树杈上找到了一枚玉质温润的羊脂玉佩。
柳晗见到玉佩时一眼就认出那是兄长常年佩戴在身上的,她摩挲了番玉佩上精细的刻纹,方看向薛景深问道:“这玉佩是哥哥落下的?”
薛景深摇了摇头,“玉佩是被系在树枝上的,显然是人有心为之。”只不过是不是柳昀所为就不得而知了,“依着现在的情况看来,清生必无生命之忧,只是不知道是什么人故意带走了他。”
从柳昀失踪到如今已经三天了,期间并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出现在柳家庄附近,也没有任何人送来什么要挟的信件,那么究竟是什么人带走了柳昀,带走他的目的又何在?
柳晗和薛景深皆是一筹莫展,只有柳父慢慢地皱起了眉头,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来。
薛景深道:“事到如今,还是去衙门告知一声,由州衙出面张贴文榜发动差役也许能早日找到清生的下落也不一定。”
事到如今,柳晗认为这也是唯一可行的法子了,于是便转过身去喊了柳父一声,希望他拿定主意。
可是柳父却摇了摇头,否决了这个提议。
面对女儿和侄子的疑惑,柳父默了默方开口道:“有件事清生一直没跟你们说,去泗水县任职一事原是没出京城之前他就已经知道了。”他将那日柳昀告知于自己的事情细细地说了出来,末了,拧拧眉,继续道,“你哥哥在朝三年树敌不少,这一回摊上泗水县的差事保不定又触到了谁的逆鳞。那帮人是要来取你哥哥性命的,眼下既然没有找到他的尸首,就说明他还尚在人间。而且定不是落入了那帮要杀他的人手里。”
柳父唯一想不明白的是掳走柳昀的人到底打的什么主意。
不过,原要刺杀柳昀的人没有得手就肯定会再次出手,在没有弄清楚背后之人是谁之前,冒然惊动官府并非上上之策。
而且柳昀失踪的日子正好是谕旨降下的第二日,时机太过凑巧,只怕上达天听也会无端招来猜忌。
柳晗也想到了这一层,她黛眉微蹙,忍不住担忧地道:“可如今要上哪里去找哥哥呢?”
薛景深却想起另一桩事,“如果瞒着衙门,一来这几日柳家庄闹的动静不小,难免招人非议;二来三日后本该是清生动身前往泗水赴任的日子,到时候亦是纸包不住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