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梦鸢见状,顿了好一会儿,终是叹了口气,随即道:“罢了,本宫知道了,你下去罢。”
都已经这样了,梦香也知晓多说无益,轻轻的应了一声,便起身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了。
北梦鸢转头盯着窗外,今儿的月色极好,美的让人有些迷离,可却是让人越发觉得一种孤寂的感觉油然而生。
庆婕妤,庆婕妤……
怜嫔……
她轻轻的念叨了几个名字,闭上了眼睛,面前浮现的,却是那日温如锋有些决绝的身影:“如锋……温,如锋……”
开口,已经不自觉的溢出了眼泪。
……
庆春又做了一个梦,还是之前在马车上的那个梦。
只不过这一次,却是没有了太叔思尉踏马而归,梦中全是血色。
就像是一个泥潭,庆春陷了进去,怎么都拨不出来,只能绝望的看着自己慢慢儿的被血色泥潭吞没。
她惊恐的摇着头,想叫叫不出声。
陡然“啊”的一声叫出来,她睁开了眼睛,大口大口的喘着气。
眼睛瞪得大大的,目光直直的看着帐顶,好半天没有回过神儿来。
“春儿?你怎么了?”耳边传来温温带着紧张的声音,庆春扭头看去,太叔思尉半撑着身子看着她,面上全是担忧。
“殿下!”庆春一把便把太叔思尉抱住,埋在他的怀里,眼泪也不自觉的流了出来。
“没事了,没事了。”太叔思尉见状,也不多问,一只手轻轻的拍着庆春的背脊,一只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脑袋:“我在你身边,不要怕。”
庆春轻轻的抽泣着,好一会儿镇定下来,瓮声瓮气的道:“殿下,我做噩梦了。”
太叔思尉微微一怔,随即越发用力的抱紧了她:“没事,都过去了。”他的声音很轻,却拥有着安抚人心的力量一般。
庆春闻言,有些疲惫的闭上眼睛,轻轻的嗯了一声,不知不觉的,便又睡着了。
这一次,庆春睡的很是香甜。
再次醒来的时候,身边空荡荡的,庆春微微一慌,心里面顿时充满了一种说不出的空洞感,这种感觉让她感觉很不好。
赶忙的从床上爬起来,庆春张头四望:“殿下!殿下!”
门外面听见动静的竹枝比梅赶紧的走了进来:“娘娘,您醒了?”
看见了两个人,庆春微微镇定了一下,想到自己方才有些失态,不禁微微咳嗽一声,然后问道:“殿下呢?”
竹枝笑道:“娘娘,殿下有事处理去了,说是等娘娘醒了便起来吃饭,到了午时,咱们今儿便该回东宫去了。”', '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