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她怎么不怕?如今身在东宫,就算再是不想牵扯进其中,可若自身犯了什么事,那可是和东宫息息相关的,一个不好,自己就可能被别人弄的死无葬身之地。
温如锋从来都没有这般语气。和她说过话,如今这样,让她心头非常的酸涩难过,可总是顾忌着怕被外面的庆春看见了。
便道:“如锋,你别这样,听话,你为我想一想,好吗?”说罢。微微抽泣着道:“对了,你应该知道我是住在哪儿的吧?要不这样吧,你现在过去,我这出去了就马上赶回去,有什么事,咱们好好儿当面说清楚,好吗?”
温如锋唇角微微一勾,掀起一丝冷硬的弧度:“要我听话?为你想一想?北梦鸢,你自己摸着自己的良心,我温如锋这辈子,为你想的还不够吗?难道说,你真要我为你死了你才甘心?”
说着一笑:“当面说清楚?呵呵……咱们这难道就是背着别人。在偷鸡摸狗了不成?”
“如锋……”
北梦鸢泣不成声,温如锋每说的一句话,都好似一把刀子,在哗啦着她的心脏,让她疼痛的不能自己。
“你知道的……我不是这个意思,我不是这个意思啊……”北梦鸢一边说,一边摇着头,目光哀戚,脸上早已被泪水打湿了,可尽管如此,神态一如既往的带着高傲。
“你不是这个意思?”温如锋似是反问,语气带着浓浓的嘲讽:“那你是什么意思?”
“我……”
北梦鸢闻言,目光怔住,却不知道该如何说了。
……
庆春见梦香如此,越发的肯定,里面有鬼了,心里一时又气又怒,冷冷的扫了一眼梦香:“梦香!让开!”
“庆婕妤!”梦香使劲儿的摇着头:“不行,庆婕妤,不行……”说着,目光又不停的看着里面:“您稍稍等一下,娘娘马上就出来了!”她把后面的话说的特重,希望北梦鸢在里面听见她的话了,能尽快的赶出来。
庆春见状,不由的嗤笑一声:“竹枝,比梅!”一声叫道,身后的竹枝比梅赶紧的跑过来,便去拉开梦香。
梦香总不过一个人,如何能坳得过两个人,一下便被拉开了,只能惊慌的大声的呼喊着庆春的名字和叫着不可以,庆春只当是未曾听闻,掀开帘子,便躬身进了里面。
刚刚一进去,便听见北梦鸢的一个“我”字,随后北梦鸢的目光扫了过来,庆春看见,北梦鸢的眸子里面,全都是慌乱紧张。
庆春一见这模样,也是微微的呆了呆。
她想到过很多进来后看见的场景,却唯独没有想到,竟然是这样一个画面。
北梦鸢看着她,没有发现了什么秘密后的灼灼逼人,和不可思议的模样,而温如锋,背对着她站在前面北梦鸢的跟前。
两人之间,所流露出的那种若有似无的对峙的感觉,让人不觉神经一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