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房夫人姚春香,闻言心下一惊,这话头不对,难道是大哥昨晚发现异样,所以今早没有夏知婉死讯,那怎么办?
紧攥着手中帕子,不曾抬眸笑着回话,“除了吃酒多些一切安好,大哥此言可是衍之那有事?”
说话间,看向身侧的夫君慕军,“昨晚你听见什么没?”
“不曾,喝的太多雷打不动。”慕军也感知情况不妙,便顺着媳妇的话装腔作势,还不忘打哈欠掩盖慌张。
站在一旁的柳云秀,想起昨晚儿子说的事,怎能不趁此机会补上一刀,便说道:
“昨晚衍修去闹洞房,见衍之院子安静想着是歇了,就去了衍行那,谁知被撵了回来。
二嫂,您瞧不上衍修我们认,可他还是个孩子,也是慕家的子嗣,大喜的日子驳人面子好意思吗。”
“行了,就你事多,说不定衍行也睡了呢。”柳云秀夫君慕水呵斥一句,看向武安侯。
“大哥大嫂,云秀向来口无遮拦,您们别和她一样的,二哥二嫂你们也是,日头上来了,进去叙话吧!”
武安侯嗯了一声,再没他话,敛袖进屋便坐在了上座,姜美珠一头雾水,看了眼众人,随夫君而坐。
姚春香狠剜了一眼柳云秀,一甩袖子气呼呼的进屋,两夫妻坐在侧位,也没言语。
三房两口子紧随其后进屋,坐在二房对面,柳云秀摆弄着帕子,盯盯看着她二哥二嫂。
不敢正视人,面色泛白手指紧攥,说他们没事谁信呢,可大哥怎么没接茬,反是很平静呢?
衍修也是,不让进去就乖乖回来了,好歹多看两眼,也知有什么不对,这会也能用上不是。
柳云秀抬手扇了扇帕子,抿唇道:“刚是三弟妹多嘴二嫂莫和我一样。
这夏家嫡女,春日宴上也没见着她,不知长相性格几何,虽是命苦但是嫡出,二嫂可中意?”
“三弟妹这话说的,好似二嫂看见儿媳妇了似的。再说,和婚贴是大哥大嫂亲自合的,二嫂怎会不满意。
就是委屈了衍之侄儿,我这做二婶的心难受……”姚春香恨不得缝上柳云秀的嘴,安静坐着能死咋滴,非得问东问西。
拂袖拿着帕子拭泪,肩抖身颤的,柳云秀白了一眼没接茬,垂目品茶。
坐在上座上的姜美珠,听出了话音不对,她这两个妯娌是埋怨她有私心了。
也对,夏家嫡女不如庶出,搁谁心里能不明白,她安的什么心,抿了抿唇道:
“都说长嫂如母,我怎会不惦记你们,是衍之顽劣,不得不找个厉害媳妇管着他。
衍修虽比两个兄长小几岁,可他有志气想考取功名,我便等上一等,却让三弟妹误会了,是大嫂想的不周,多多担待。”', '”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