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“你别怕,赶紧把婚离了,咱俩就彻底没关系了。我买什么用什么都不影响你生活作风。”
房间里只剩下占彪沉重的呼吸声。楼越抱起一堆衣服准备往地上摊开的行李箱里放。占彪走过去,把行李箱一把拎起来拿开。“你放下!”她喊道。
一个包装纸盒从行李箱的夹层里掉了出来。
二人朝地上看过去。楼越的心里马上咯噔一下。虽然这个包装很简约,而且是在澳门买的全英文包装的,但那是什么东西显而易见。
占彪弯腰拾起纸盒,正要递给楼越,又收回了手,仔细端详起来。
纸盒上有三个很大的英文字母——xxl——这三个字母比商标大得多,占据了包装盒的大部分面积。包装设计师一定懂得,这个尺寸的用户会喜欢这样的高调。
占彪缓缓抬起头,目不转睛地看着楼越,胸前起伏着,鼻翼颤动着,眼珠子都好像要迸出来。
她没见过他这副样子。她顾不上害怕,只想着:他居然好意思生气。他生气?她一直没允许自己对他歇斯底里地咆哮,现在他开始发火了。他才忏悔了五秒钟而已。
“挺会玩啊,你在澳门不是一个人?”占彪说着,眼皮的一颗小痣跟着眼皮跳动起来:“我小看你了,楼越!”
“关你什么事?” 除此之外,她无话可说。
“他是谁?”占彪的唾沫星子都冲到她的眼球上,她撇过脸想躲开他,一股恐怖的力量让她失去了思考的能力,失去了呼吸。
占彪的手扼在了她的脖子上。她什么感觉也没有,除了她的颈动脉在他的手指下跳动着。她张了张嘴,没有任何声音。眼泪从眼角里流了出来。他的手动了一下,她努力从嗓子眼里挤出声音:“占彪,你不是……不是这样的人。”
占彪撒了手,惊骇地看着她。她大口咳嗽不止,呛得脸通红。
你的丈夫很爱你。你是个幸运的女人。啊哈哈哈哈哈……楼越笑了起来。
“到底是谁?” 占彪声音颤抖着问:“你学校同事?老同学?”
如此缺乏想象。他眼里的她只有这么乏味的人选吗?楼越忍不住翻了下白眼,泛起一丝嘲讽的微笑。
“是不是那个姓段的?”占彪如惊醒一般:“啊对,你总说是你的良师益友,说他无私地帮助你成长,我从来就不信,信他个鬼,笑话,男人什么想法我很清楚。他可算是等着机会了!你,你第一时间就去找他了,你跟他睡了,是不是?他给你花的那些钱,买这些东西……不要脸!”
楼越悲哀地看着他,没有辩解的欲望。“滚。”
占彪高大的身躯变得佝偻,他转过身,晃晃悠悠地走出门外,重重地摔上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