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不绝对……”楼越斟酌着语言,边想边说:“如果一次性的报复可以让你从此放下执念的话。对你来说,过度消费就是你的报复方式。但这种满足感不能持久,你就会不断重复这个过程,最后所谓的报复成了自己的新的成瘾症状。”
“那什么报复能持久?我除了花他的钱,还能怎么报复?叫人把他打一顿?还是把那些女的打一顿?”
楼越笑着摇头:“别为了他的道德过失去干犯法的事情。”然后她想了想,说:“这样说很没劲,我承认,我在报复这方面没什么经验和创意。”
“我不像你啊,总是这么风淡云轻,心理学家擅长自我分析自我调节,对吧。我呢,是一个很计较的人。”
“每个人都有自己很计较的东西。本质上,人们最在乎的都是安全感,只不过,对于不同的人来说,有的人安全感来自财富,有的来自权力,有的则来自爱和忠诚,或者兼而有之。”
“那说实话,我就是最在乎钱带来的安全感。”靳媛坦率地说:“那你呢楼越,你最在乎什么?”
楼越塞了一嘴沙拉,停了下来。“我现在……我也不确定。”
“挺好的,可能你需要的都得到满足了。所以没有焦虑。”
谭啸龙开着车,转悠了一圈,又来到了熟悉的酒店。
中午这会儿,多数人都在吃饭。见到龙哥降临,姑娘们放下手上的盒饭,热情地向他涌来。
谭啸龙有些心烦意乱,随手揽过来一个面生一点的。进了房间,他往床上一躺,那姑娘马上爬上去给他脱衣服。
“你叫什么?” 谭啸龙两手枕在后脑下,盯着前方壁纸上的一块赭黄色的污迹,淡淡的,越看越像像一个女人的轮廓,但他稍不留意,这个形象就消失了,隐没在浮雕壁纸的茛苕纹间。
“龙哥,我是小月,刚来一星期,所以您不认识我,”小月娇声说着,轻手轻脚地把衣服都叠好放在一边。关于龙哥的喜好,她听其他姐妹们说过一些可怕的细节,所以她有些战战兢兢。
小月麻利地往上提了提短裙,俯身靠近谭啸龙,开得很低的衬衫领口里便一览无余了。“龙哥,我给您先按按?”
“等一下。”谭啸龙起身,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本小册子,然后靠在床头认真翻看了起来。
“给我按一按就行了。”
这是小月职业生涯里沉重的一次打击。
谭啸龙翻看着册子,一直翻到最后,凑近了看着上面的照片。他以前没注意过这种类型的女人,这照片非常正经,看上去很无趣。谭啸龙闭上眼,回想着昨夜的情景。她面色绯红的样子,眼神疯狂得很。他现在知道这种女人疯起来多有味道。她后来叫了出来,但是很短暂,是一种压抑着痛苦的声音,好像很不情愿被他谭啸龙征服了似的。他妈的真是让人意犹未尽。', '。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