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傅音笙转泪为笑,这么自恋,没错了,是她爸爸。
进了家门后。
看着模糊着熟悉又陌生的摆设,许多家具,十年前都是崭新的,而现在,却染上了岁月的痕迹。
玄关旁白色的鞋柜,上面还有个小小的划痕。
下意识伸手摸了一下。
傅母看着她的动作,笑了声:“这个痕迹,还是你高考那天,走的太急,不小心用书包上的拉链划到的呢。”
明明不记得这件事,偏偏傅母提起来的时候,傅音笙总觉得真的经历过。
一家人落座。
傅父问道:“说吧,谁欺负你了,一进门就找爸爸哭?”
“没人欺负我,我就是想你们了。”傅音笙靠在沙发上,怀里抱着一只白色的布偶猫,眼神带着细微的迷离。
爸爸妈妈老了,外面的樱桃树长大了,连家里这只小奶猫也变成了老猫。
到底……发生了什么,让她把这十年时间给忘了。
未免父母担心,傅音笙没有提起自己疑似失忆的事情,她准备找机会,去医院脑科做个彻底的检查。
傅父还想要问什么,却被傅母拉住。
傅母温柔的对傅音笙说:“笙笙肯定累了,先回屋里休息休息,妈妈今天亲自下厨,一会儿喊你吃饭。”
傅音笙确实需要个独立的空间缓冲一下。
没有拒绝妈妈的好意,点点头,上前拥抱妈妈:“谢谢妈妈。”
“不客气,宝贝。”
傅父在旁边酸溜溜的说:“宝贝不能厚此薄彼,爸爸也需要抱抱。”
傅音笙红唇抿着,轻轻笑了声,主动熊抱了她爸一下:“也谢谢爸爸!”
熟门熟路的上楼,推门进了自己房间。
几乎跟十年前一模一样的摆设,让傅音笙恍惚以为自己还是十八岁那年,刚刚从学校回来。
只是……
多了一样特别辣眼睛的东西。
傅音笙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床头上方,那张硕大的特别引人瞩目的结婚照。
男人站在落地镜前,西装革履,白色衬衣口子系的一丝不苟,五官脸庞的轮廓冷峻,裹杂着逼迫的气势,微微垂眸,凝视着对面穿着雪白鱼尾婚纱的女人,婚纱剪裁优雅大方,衬出女性曲线最好的一面。
看着雪肤红唇,笑的大方优雅的女人,傅音笙差点没辣的捂住眼睛。
妈的,她笑的真丑,丑死了。
这真是她傅小仙女拍的最丑的一张照片了。
凭什么对穆淮这个狗男人笑成这样。
傅音笙心里气不顺,直直的倒在床上,将自己的脸蒙住,想要疯狂尖叫,来发泄心中的气。
傅父端着果盘上来。
敲了敲门,然后推开没关的房门,一眼便看到自家女儿在床上蒙着被子的模样:“笙笙,你这是干什么呢?”
“爸!”
傅音笙从被子里钻出来,顶着微乱的发丝,小嘴微撅着,不满的指着墙上的结婚照:“爸,这是谁挂的照片,快找人拆下来!”
傅父随手将果盘放下,然后好整以暇的欣赏着墙壁上那男帅女美的照片,理所当然道:“干嘛要拆下来,你笑的跟一朵花似的,多好看。”
傅音笙:“……”
神特么的一朵花!
父女两个对视许久,傅音笙放弃了,因为她发现,她爸不是开玩笑的,而是真觉得这照片好看。
颓颓的靠在床头,傅音笙眼带渴望:“爸,我是真的嫁人了吗?”
傅父捻了一颗葡萄,慢条斯理的剥皮,眼皮子抬起,语调悠闲的很:“不是你嫁人了,难道是我嫁了人了吗?”
傅音笙:“……”
每次都被她爸怼的哑口无言。
这是亲爸爸。
傅父看着自家女儿生无可恋的躺在床上,临走之前,还丢下一个大炸弹:“对了,刚才女婿打电话了,说晚上接你一起回家。”
傅音笙一脸震惊:“啊?”
夜色悄悄降临,夏天的夜晚,总是来得很迟,这顿来自于妈妈亲手做的晚饭,也迟了不少。
等傅音笙在娘家蹭完饭,天彻底黑透了。
想到穆淮来接她,傅音笙脸色越来越纠结,她怎么就跟穆淮这个凶残的校霸结婚了呢。
脑子里浮现出穆淮打架时候那个狠劲儿。